白雪年在床边坐下,视线对上男人殷切的目光,良久,她才开口问他,“为什么要划伤自己?”
他不再吝啬解释,告诉她答案,简单两个字,声音暗哑,“止疼。”
她愣住,“我不懂。”
划伤自己为什么会是止疼?
蒋兆深握着她那只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这里太疼,止不住,只能通过别的地方转移注意力。”
这就是他的止疼方式,过去三年,失去她的每一天,痛到无以复加时,他都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止疼。
白雪年静静的看着他,眼泪也静静的落下,她想起他刚找到她的时候,每个缠绵的瞬间,她在他身上看到的那些伤痕。
当时故意的忽略,在这一刻排山倒海数以千倍的朝她反噬而来,痛到无以复加,几乎将她湮灭。
原来那些伤,每一处伤,都是为了她……
蒋兆深抬起裹了纱布的手,抹去她的眼泪,“别哭,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不要我……我也不怪你,只要你开心,我都可以。”
她透过朦胧的泪光看着他,“你都可以的意思,就是伤害自己吗?”
“……”
这次轮到他无言以对。
除了这样的方式,他找不到更好的办法阻止自己失控。
“蒋兆深,你是傻子吗?”她又气又心疼,眼泪都干了,却又有热流往下落,“谁允许你伤害自己的?你不是我的么,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伤害你,你自己也不能,这点希望你搞搞清楚。”
“……我还是你的吗?”
在商场呼风唤雨手段狠厉的蒋先生,捧着一颗砰砰跳的真心,充满不确定的望着她,“小白,你还愿意要我吗?”
“要!”
他得到她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甚至是带着愤怒的回答,她红着眼睛瞪着他,“我怎么不要了?整个江城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就算我跟你提了分手,你也依旧是我的!”
白雪年揪起他的领口,凶狠地说,“我警告你,蒋兆深,以后要是没有我的允许,再随随便便伤害自己,我绝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