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宋家父女的下场，方若云的结局已经算得上一个好字了。

衣食无忧，也没有了烦恼，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方若云来说，未尝不是最好的结果。

虽然她已经谁都不认识，疯疯癫癫，成天把自己当做十八岁的少女。

听完罗翠的话，白雪年整个人都变得心不在焉。

她向来是有仇必报的性格，哪怕方若云是她的亲生母亲，三年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她也没想过要原谅。

这也不是可以原谅的事情。

这三年她经历了什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虽然李渡是造成这三年的罪魁祸首，但方若云有着难辞其咎的责任。

可……

方若云虽然没有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但她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那就是白雪年这条命是方若云给的，哪怕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可她是被她带到这个世界来的，也是不争的事实。

罗翠告诉她，她失踪之后，宋家父女丢下方若云离开了江城，蒋兆深更是将方若云踩进尘埃里，没给她半天好日子，直到她精神失常，才被关进了疗养院。

白雪年觉得唏嘘，可她生不出更多的情感，任何心软都没有。

她这满身的疮痍，也需要有人给她一个交代。

陆沉从楼上下来，表情跟之前上去的时候已经大相径庭了，灰溜溜的，想跟白雪年嬉皮笑脸说几句话都没敢上前。

他半真半假的玩笑，确实惹得蒋兆深不高兴了。

切。

小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