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雾气弥漫,能见度很低,四顾朦胧,可视距离大概只有十几米,而十几米外的树木好像都隐身了一般,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再加上正处黑夜,他们很快就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春山南忍不住说:“如果今天我们挂在这里了,会不会引起股市地震?”
越往里走,越能感觉到那种鬼气森森,让人有种可能再也走不出去的感觉。
顾溪云头也没回的说:“能不能把嘴闭上?你没人等我还有人等呢。”
春山南嘿了一声:“我怎么就没人等了?”
顾溪云没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春山南想了想,随即小声的问道:“难道你都看到了?”
顾溪云又冷哼了一声。
春山南伸手拍了一下额头,往回赶的时候,他把他在港城的小情人也带回来了。
刚刚分别的时候,他强吻了人家,被人扇了一巴掌,她的手嫩,肉眼可见的红了,他又是给吹又是给揉的,标准的舔狗模样。
这些年,他们仨没少骂顾溪云是舔狗,现在轮到他们仨陆续做舔狗了。
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春山南皱眉:“不是,你怎么偷看人呢?”
“你捧着人家手跟捧个稀世珍宝似的,又站在那么显然的位置,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到,跟‘偷看’这俩字不说相距十万八千里,也有八万里了。”
“……”
以前连雾野就说顾溪云的嘴是管制刀具,他还没信,这回他信了。
都柏林走在最前面,丛林里潮湿阴暗,空气中仿佛能挤出水来,冷风丝丝入骨,脚踩在枯叶上不时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比人高的干枯树枝不时挡住前路,常常需要绕行。
即便几个人都当过兵,这样的道路,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大挑战,而对普通人来讲几乎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这个时候都柏林突然身体一僵,停下了脚步,他好像听到了都雨竹的叫声。
“有人在叫我。”
春山南也停下了脚步,仔细去听,除了虫鸣鸟叫,什么声音都没有。
“你出现幻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