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月没注意到他的神色。
他在他这个位子上,也无意去关注她身边的人。
可总是有人会把消息送过来。
当然,说送过来也不恰当。
那些不经意流出的消息,总是“恰巧”的让他听了去。。
听她长子近日化了形,话说的利索。
听她房里人争风吃醋,使了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又听说昨日夜里无事发生,鹰族那位至今没有结契。
这些话这两日听的多了,岐月难免烦闷。
要不是为了礼数,他其实不大愿意坐在这里。
毕竟两人今后必定形同陌路,他的幼崽也绝对不会喊她阿母。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牵扯?
岐月又饮了一口酒。
烈酒入喉,肆意崩腾席卷,岐月品不出酒气,只感觉苦涩。
他看她想用筷子去夹那块炙肉,被人拦下,生怕她烫到,要小心吹吹才送到她嘴里。
他看她摸了摸少年的头,以示夸奖,那少年目光澄澈乖顺,眼底却流露出霸道和占有。
岐月又不想看了。
他把目光放在眼前新上的炙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