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我都两天没吃饭了,阿娘还病着,正等着我给她送吃食呢。”
阿璃嘴一撇,似要哭出来,温言软语地求着鸨母。
她可不想被毒打一顿,再绑去见官。那样,她大概再也见不到阿娘了。
可鸨母肥硕的身体里,真的只装了肥膘和横肉,实在没有什么仁慈和怜悯。
“哼!你今日阿娘病了,明日便死了阿爹,惯会装可怜,整日里偷鸡摸狗,骗吃骗喝的!
少在这儿满嘴胡言地穷墨迹,来啊,快绑喽!”
“别呀!…妈妈,有话好说嘛!我花钱买您这半只烧鸡还不成吗?”阿璃忙求道。
“买?…切!…”
鸨母从上到下看了一遍阿璃,嘲讽地笑了一声,满脸的嫌弃和鄙夷。
“你有钱吗?只怕把你卖了,也不值我这烧鸡钱吧!”
阿璃忙陪笑道:“有的有的,我今日就是出来替我阿娘请郎中的,一时贪玩才到了这儿。
这会儿,只有先拿我阿娘的诊金赔给您了。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取银子。”
说着,阿璃便弯下身子,摸索着她的裤腿和鞋口,好像她的银子藏在裤腿里或是鞋袜里似的。
鸨母疑惑地看着她,竟有几分惊讶,没想到她这副穷酸样,身上竟真的带了银钱。
阿璃哪里掏得出银钱?她这样不过是想岔开鸨母想抓自己的念想,拖延时间,伺机逃跑罢了。
她看准了遮挡较少,对着后院的方向,突然起身冲了出去。
鸨母着实被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气得咬牙切齿。
“还不快追!这该死的小杂种!…”
阿璃拼命地跑,可还是被几个龟奴堵在了后院。
情急之下,阿奴碰到了置物的架子,一桶不知是酒还是水的东西翻了,将阿璃兜头浇了个透湿。
猛呛咳了几声,晕头晕脑的,阿璃还是被几个龟奴架到了鸨母的面前。
“跑啊!怎么不跑了?你这个小骗子!今日定饶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