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芸娘对她多有维护,现下更是一片好心,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定是被鸨母骗了。
“芸姐姐,我签的身契有问题,是吗?”阿璃不安地问。
芸娘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应声。
“没什么没什么,能有什么问题啊?呵呵呵!…”
鸨母忙满脸堆笑道,“孩子啊,你现在就是妈妈的人了,乖!先去好好洗个澡,换身漂亮干净的衣服。”
“我阿娘病着,我要回去给她请郎中,我要照顾阿娘!”阿璃不安地回道。
“呦!这可不成!签了身契,怎么还能随便离开醉仙阁呢?
你阿娘的事不急,要么,我派人替你将银子送给你阿娘,要么,过两天我再遣人陪你回去看你阿娘。”
“这怎么行!我阿娘病得很重,不能没人照顾的。”阿璃急得快哭出来了。
芸娘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阿璃这才忍住,没再说什么。
鸨母随即叫来两个龟奴,想要将阿璃押回房间去。
阿璃正惊恐地不知所措,芸娘突然开口:“慢着!…”
鸨母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不知她又要整哪一出。
“妈妈莫急,方才这丫头得罪了我的客人,害得我被人家好一通为难。
那官人却是不依,正等着要这丫头去赔罪呢。我先带她去给那官人赔个礼,妈妈再带她下去好生梳洗调教。”
鸨母这才放心:“我当何事呢,那快带她去吧。”
转而对阿璃道:“方才那位官人可是这儿的常客,出手向来大方,你且随芸娘去给人好生赔个礼,切不可再将人得罪喽!”
阿璃不置可否,心下很不安,但她觉得,芸娘定是在帮她,忙不住地点头应承。
醉仙阁一时恢复了热闹和歌舞升平,宾客们尽皆散开,各自寻欢作乐去了。
鸨母也很是舒心,今日不止生意兴隆,她还意外得了个“宝贝”,心里甚是满意。
方才的警醒一并散去,便命管事龟奴一众人皆去伺候宾客了。
阿璃被芸娘带至甬道旁的一间雅座,方才那醉汉,酒似是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