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怪本宫事忙,肃王的功课最近有些松懈,陛下很是重视,可又没空管,便让本宫上点儿心。
本宫今日约了何少傅在上书房考肃王功课,时间是巳时,这才临时改了时间到辰时一刻。”
“臣妾不知,故而迟到,望娘娘恕罪。”萧婉昀忙恭顺地告罪。
“不知?…”褚贵妃更惊讶了,“本宫前日就已经通知到了各宫,宫里就没人不知道的。
妹妹宫里的人竟这般糊涂,连时间都记不清,亦是妹妹御下不严。
这么多年,宫里还无人迟到过,更别提足足迟到一刻钟了。
要本宫恕罪好说,妹妹得认罚哦,不然,本宫何以服众,妹妹身为皇妃,又何以做后宫表率?”
“罚?…”萧婉昀很是诧异,“不知娘娘要如何罚?”
“容易,妹妹双臂平直托一盆水,坚持一刻钟便好。”
说着,褚贵妃便命人端上来一盆水,只是那铜盆的直径,足有两尺,深度亦过半尺。
萧婉昀怕是连端都端不动,更别提按那种刁钻的要求托举着,还要坚持一刻钟的时间了。
“这么重一盆水,按娘娘的要求托举,再坚持一刻钟,若非有硬功夫,寻常男子都办不到,臣妾怎会有这般力气?”
萧婉昀有些害怕,诧异地回道。
“试试嘛!不然妹妹认罚的诚意在哪儿?
一刻钟很快的,来!给昀妃托上。”
两名太监将那盆水放到了萧婉昀的手上。
没过一会儿,萧婉昀便坚持不住,将那盆水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诶呀!妹妹的脾气怎的这般大?
不认罚便罢了,竟然将盆都摔了!”
褚贵妃似是看到了好戏一般,折腾起来更兴奋了。
萧婉昀此时手臂剧痛,像是断了一般,额头上渗满汗珠,胸闷气短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殿上的其他女子,要么冷眼旁观地看好戏,要么便像鹌鹑一般,缩着连气都不敢出。
萧婉昀拼命喘着气回道:“娘娘这哪里是在罚臣妾?臣妾若这么认罚下去,今日怕是出不了福宁殿了。
只是臣妾不知,到底何时何地,又如何得罪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