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爱卿之过,无需自责伤怀。”
徐瑁之忍不住笑出了声:
“陛下春秋正盛,尚有万岁!...”
“啊?!...爱卿说什么?”慕倾羽甚是怀疑自己病得糊涂,一时听错了。
“陛下只是积劳成疾,一时体质虚弱,染了严重的风寒。
老臣这就替陛下开方下药,好好调养,不日定能痊愈。”徐瑁之开心回道。
“当真,朕从未病得这般重,不是疫病?...”
“陛下乃真命天子,有上天护佑,自然不是疫病!...”
此后,慕倾羽在床上躺了数日,才渐渐好转痊愈。
虽是虚惊,亦是大病了一场。眼下能安然回到皇城,慕倾羽心里多少有些感慨。
他本打算今日傍晚前赶回宫的,他已离宫许久,今夜是慈宁宫一年一度的中秋宴,他本想赶回团聚的。
可疫情消除了,疫区的善后工作却千头万绪,他忙得只能推迟了启程回京的行程。
因为事关疫情,为免引起动乱和恐慌,慕倾羽离京和回京的消息皆未公开。
是以,宫中此刻并不知銮驾已抵达上京。
紧赶慢赶的,慕倾羽此刻抵京已是深夜。
尚未到子时,亦算回宫过节,他只能在心里这般安慰自己。
銮驾抵达宫门时,离宫门下钥的时间已经很近。
守宫门的卫队见到銮驾和先行的御前近卫,忙大开宫门跪迎。
“陛下!!...”
慕倾羽忙让孙和泰传旨,命他们噤声,莫闹出动静。
此时已三更半夜,他自己亦很累,不想兴师动众。
銮舆进了宫门,因体量庞大,行至后宫便要换乘御辇。
慕倾羽已在銮舆里颠了十几个时辰,若再换御辇,他怕自己浑身的筋骨都要散了。
有时候,养尊处优亦不容易,这份尊荣时常会给他带来幸苦。
比如此时,慕倾羽在车架里久坐不动,觉得浑身都酸疼。
他宁愿自己走回寝殿,也不愿换乘御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