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羽听完陈述,内心实在唏嘘遗憾。
可当时场面如此混乱,若张铁和李根当场扣住萧婉昀,或是上报寻人追捕,萧婉昀真能安然无恙吗?
慕倾羽无法想象,当时萧婉昀的处境有多艰难。
彼时自己不在,太后又已年迈体衰,重病卧床。宫里除了尚年幼的慕凌岳,剩下的皆是盼着萧婉昀死的人。
慕倾羽心里正痛心疾首,万般纠结,慕凌岳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父皇,如此今夜证人的证词便算齐全了。
儿臣这就命人将证词记下,并让一干证人签字画押。
明日一早便将他们押至内廷司处置。”
“好!...先将他们押下去,太子稍后酌情处置吧。”
“儿臣遵旨!...”
慕凌岳忙命人将证人押出了大殿。
慕凌岳见时辰不早,正想告退,却被慕倾羽叫住了。
“太子现下便可拟旨,朕明日早朝要明旨赐封月儿,昭告天下,以正视听。
只是事关月儿的皇家身份,只有两名侍卫证明昀儿当年逃出皇宫,恐怕还不够。
太子可寻得其他的证人或证物?...”
慕凌岳这才想起:
“儿臣方才一时忘了,父皇放心,若证明月儿身份的证据不充分,儿臣怎敢冒然安排父皇与她相认?
父皇刚见到月儿,定然尚未在意,月儿脖颈间贴身佩戴的合欢花玉佩,乃父皇当年赐给昀母妃的。
此玉佩是昀母妃留给月儿的信物。
另外,儿臣私下还让徐瑁之给月儿诊过脉,徐太医确定,月儿的年龄与她的出生年月无误,连体质都遗传了昀母妃的,确是昀母妃的孩儿。
父皇明早可宣徐太医上殿为证!...”
慕倾羽闻言安心了一些,可听到慕凌岳方才提起萧婉昀,忙迫不及待地问:
“朕尚未有闲暇问你,昀儿现在何处?你又是如何寻到月儿的?...”
慕凌岳的神色有些凝重:
“回父皇,儿臣是微服出宫,在悠水镇的醉仙阁碰巧遇见的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