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把脸埋进郑黔肩头,摇摇头说不一样。他像要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拼了命抱住郑黔,把人勒到几近不能呼吸。
不一样的...不一样......
“她生了我,却不爱我,放养了我二十多年,却在要用到我的时候秉着母亲的身份来命令我、约束我、管教我…不觉得太迟了吗?”
唐黎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只是声音有些哽咽。他深深的喘着气,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气味。这气味有着出人意料的安神作用,无时无刻不在安抚着他。
“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可能…表达的方式有所不同吧……”感到肩头一片湿润的郑黔干巴巴的安慰着人。
他挺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的,一到关键时刻这破嘴就给他掉链子,什么有营养的话都说不出来,反而把老掉牙没什么安抚作用的话翻来覆去的重复好几遍。
唐黎不说话,只是默默掉眼泪。最后哭累了才勾了勾发麻的嘴角,硬扯起一个不带温情的弧度:“你不知道……”
“我父母其实是…丁克,我的到来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那时候母亲发现怀了我时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又正赶上她那时候身体不好医生不建议打胎,而我的外祖母又极力劝阻,所以我才苟活了下来。我这个人糟糕透了,从出生开始就是不被期待的。”
如果外祖母没在他出生前去世,那这个世上至少还有一个在乎他期待他来临的血亲。
“我就像个透明人一样蜷缩在他们脚下看着他们的脸色度日。保姆Mary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