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正门有人守着。我们如何能光明正大的进来。”郑黔感受着指尖的温度,心情大好,也就替小五说了两句话。
“下次试试,瞧瞧他们敢不敢拦你。”唐黎话中含笑,根本没把外面守门的人放在眼里。他坦白道:“说是罚跪,其实多半是我自愿。厌烦了我爹的唠叨,在这里躲个清净而已,想走便走了。”
郑黔见唐黎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心里颇为无奈。他被带着往前走,落后唐黎半步。只有在彼此不相望时他眼里的宠溺柔和才敢悄悄显露出来。“看来这府里是真没有人能管的住唐大少爷了。”
“能管住我的人确实不存在。但是,能拴住我的人…有一个也无妨。”唐黎缓缓地停下了脚步。此时此刻,在他的心腔之中,一直胡乱撞击着的某个东西终于开始膨大并不断发酵起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充斥着他的内心,那种急切而又强烈的感觉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于是,他紧紧攥住了郑黔的双肩,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人用力摁在了近处的一把木椅之上。
老旧的椅凳收到冲击发出沉闷的吱呀声。
唐黎的声音低至发轻发浮,仿佛被溜进窗缝的风轻轻一吹,就会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为何挡下那个杯子?”
郑黔抵着椅背,纵使心里涌起千万涟漪但还是面色无常的将准备好的说辞讲了出来。“唐少爷说过的,在这唐府里我惟有靠着你才能过活。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的下场岂不是很凄惨?”
……明明心里预料到了答案。到底在期待什么。面前这个人的真情吗?可这东西连他自己都没有。
自知犯了蠢的唐黎轻笑一声,垂下眼睑,攥着郑黔双肩的手指逐渐减力。“靠着我吧,靠一辈子才好。”
有些东西太过于玄幻,虚无缥缈的,不能握于掌中。但有一副躯壳在也是好的,陪着他讲讲话,起码不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