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上官瑞快回京了,沈秀莲才把她从密室中放了出来,让她慢慢适应外面的环境。
惜云痛苦地捂着头:“有一天,我站在窗口看见了高玉书。他捡到了沈秀莲丢的驼铃,还给她的时候却被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怜,看着好生熟悉亲切,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于是不由自主地走出去牵住了他的手……”
冷一帆叹了口气,眼中像是结了冰:“醉心曼陀罗加上驭心术,这就是我师父和沈如松的法子。我就说高玉书和谢珩长得有几分相像,你当时是把他当成了谢珩。”
“王六儿说,祖父临死前在跟沈秀莲吵架,说她下毒是为了遮掩大尖山的旧事。还是因为太后私军的事,沈秀莲才故意看着他中风而死。”
冷一帆突然俯下身,低声说:“这些事你要告诉谢珩。定州是他的地界,只有他才有能力动用虎翼军,挖出太后的私军,告到御前,把他们绳之以法。”
惜云缓缓看向他,眼神却无比的悲凉和绝望。冷一帆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冷先生,你可还记得我刚才说的,我在大伯父书房里看见了四个人。那名内侍是赵太后身边的人,大伯父已经死了,沈家所用禁药也被谢珩搜了出来。可是那第四个人,是谢珩也动不了的人……”
她说不下去,摇了摇头,捂着脸失声痛哭。
冷一帆心中一惊,回想她刚才讲的话,突然呼吸急促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谢寅……?”
惜云无力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冷一帆站起身来,不停地摇着头,“他怎会跟那些人同流合污?为了隐瞒太后的私军害死上官逸?
他在房中来回踱步,口干舌燥地想了一遍又一遍,突然顿住了脚步。
“先皇在时,他是殿前司指挥使,统领禁军,为人刚正不阿,忠心可鉴,曾随先皇去大尖山缉拿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