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祁爷爷,方便我进去吗?周叔洗了水果我给你们送上来。”门外传来女孩熟悉的声音。

祁老面不改色转过身踏向门口处,开门后笑眯眯道:“裴丫头啊,麻烦你了。”

看着裴昭希边说“不麻烦”边朝里面急切探头的样子,祁老心下了然接过果盘说:“很晚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先带裴丫头去休息吧。”

祁老本意是让两人在老宅休息,但裴昭希明早有场早戏,祁砚清无心在此,在双方的推辞下祁老无奈放他们离开。

一同带走的还有懒懒。

黑色迈巴赫平稳驶在回酒店的道路上,裴昭希拍了一天的戏又舟车劳顿来到祁宅,上车一粘到舒适的座椅就犯困了,她举着懒懒往上抬了抬,下巴抵着毛茸茸的身子神情放空盯着窗外。

懒懒习惯性拱了拱轻轻“喵”了一声。

车内舒缓的音乐和恰到好处的暖风使裴昭希眼皮子很快打起了架。

每过一个红绿灯,等待的间隙祁砚清都会拉起她的左手包在掌心,亦或者贴在脸颊上。裴昭希快睡着了意识昏昏沉沉,好在男人只把玩她的手不说话很安静,没有打扰到她。

这些小事也无暇顾及。

不知过了多久,手又被男人拉起,灼热的吻落在手心,接着是指尖。

通过温度她迷迷糊糊想起昨晚的事,意识清醒了几分,眼皮依旧没抬。裴昭希轻哼一声将手抽了回来环抱住懒懒往车门处缩了缩。

贪睡大猫抱小懒猫。

祁砚清不由失笑,盯着女孩娇柔的侧颜看了会才柔声开口:“到酒店了。”

“嗯......”她哼咛了一声,应当是没听清内容随口应的。

祁砚清倾身凑近,手指轻轻抚了抚裴昭希额前的碎发,“不下车回我家了。”

“嗯?”她胡乱揉了揉被发丝扎得发痒的额头皮肤,睁开眼便是放大的俊脸,车内顶光灯从男人五官倾照而下,如此死亡的角度却显得他深邃的眉眼与棱角分明的轮廓更加清晰了。

裴昭希平常醒来需要缓一会儿,现下又遇上视觉冲击一时没有任何反应,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