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派去京兆府的人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他也让流风去探查了陈皓最近的举动,然后便也知道了前不久他刚被宣德帝敲打过。所以,只要陈皓还有脑子,应当就不会在这种时候顶风作案。
可是除了陈皓,还有谁呢?
陈留这才发现,他对余笙的了解确实太少了,对她以前的事情是一无所知。
流风还是很靠谱的,加上余笙本来生活就简单,所以很快便将可疑人员的名单梳理出来了。
关虎山袭击,涉及了陈皓和万名扬,之后市井传出的流言,背后之人也和万名扬有关系,再就是后来的庆宁伯府。
这三者都有能力做这样的事情,若论动机,他们当然也都有。
“你重点查一下万名扬和庆宁伯府,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陈留圈定了方向。
流风领命而去。
京兆府那边也很快有了消息,那个上门闹事的男子,的确是被人收买的,对方给了他两样确凿的“证据”,又付了二百两银子作为定金,只要他去闹了,即便失败了,事后也会将剩下的八百两给他,若是成功了,他就能够一步登天,做了南安侯的乘龙快婿。
他不是不知道做这事儿,意味着他可能要同时对上平西王府和南安侯府,但诱惑实在是太大,他根本拒绝不了。
况且,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去赌平西王府根本不会插手此事,毕竟,但凡涉及这种香艳之事,男人通常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到最后吃亏的总是女子。
可谁知,不管是这景余笙,还是这平西王,都不按常理出牌,一个有理有据当场戳穿了他,一个穷追猛打,哪怕他都已经进了京兆府的大牢,都还不打算放过。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自己曾经有多么可笑,以为对手是猫咪是绵羊,到最后却发现竟然是老虎是豺狼。
可惜悔之晚矣。
而根据那男子的招供,京兆府的官差找到了那牵线之人时,却发现他早已死在自己家中,这线索便彻底断在了这里。
景弘得知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不甘心,这背后之人藏得如此之深,若是不将他揪出来,南安侯府怕是再无安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