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荣一肚子话被这三连问给噎得一句也说不出来,若不是他知道真相如何,怕是还真的信了宣德帝的鬼话了。
看着瞠目结舌的景荣,宣德帝却没有住口的打算,继续单方面输出,语气甚至带着几分语重心长,“景爱卿,朕可得好好说说你了,闺女被人这样造谣,你不仅不辟谣,还跟着瞎起哄,有你这么给人当爹的吗?”
“不是,陛下,这……”爱护儿女的老父亲突然被扣上一顶不称职的大帽子,景荣急忙开口要替自己分辩。
然而宣德帝哪里会给他这机会,“好了好了,你不必再解释了,朕明白,那些全都是谣言,朕不会相信的,皇儿也不会信的。爱卿可还有事?”
景荣:“……”不是陛下你叫人唤我过来的吗?这天真的是没有办法再聊了。
“微臣没事,微臣告退。”景荣说完,就要撤退。
宣德帝却又想起了一事,开口叫住了景荣,“景爱卿啊……”
“陛下。”
“就是,那个……”宣德帝似乎也觉得这是一个十分难为情的问题,说起话来都磕磕巴巴了,“孩子们成家,做父母的总是要帮衬的,只是爱卿也知道的,姝妃去得早,朕私库的情况,爱卿也是知道的……”
宣德帝这一番直白的话让景荣完全丧失了表情管理的能力,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得老大。
若只是宣德帝哭穷,景荣倒也不必如此震惊,因为去年他就已经见识过了。再说了,现在他还揽着替宣德帝赚私房钱的兼差呢,对皇帝的真实经济状况是再了解不过了。
只是,现在他又来哭穷,是几个意思?
是不打算给聘礼吗?
南安侯府不差钱,也不是卖女儿,自然是不在乎有多少聘礼的,但若是完全不给,也说不过去吧。
三位王爷的婚礼连在一块儿,大家肯定会来对比的,都是皇帝的亲儿子,总不至于差别太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