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荣点点头,“所以呢?”
“既然您不会这样做,那咱们家全军覆没又有可能是因为什么呢?别的不说,就算不能加官进爵,仅凭现在咱们家拥有的家产,日子也还是能过得不错的。”
这话景荣就有些不赞同了,“你错了,按照你之前的说法,如果你失宠于南宁王,最后还惨死了,咱们家不仅不会过上安稳的小日子,还会彻底成为所有人都想扑上来咬一口的肥肉。”
余笙的思维更多的还是停留在现代社会,法制健全,不会有人凭借手中的权力就随随便便把一个富豪家族给搞死。
而景荣的话,点醒了她,让她意识到,她的认知逻辑用在这皇权至上的古代显然是不行的。
“至于抄家灭族的罪,数来数去也就那么些,以咱们国家现在和挞桫的关系,被构陷通敌叛国怕是最容易,也最能引起民愤的。”
换句话说,一旦被定罪,就会死得很快,且没人会愿意去追究,说不定还会成为某些人收揽人心、巩固手中权力的工具。
玄虚大师对南安侯府的预言一直都是悬在他们全家头上的一把刀,之前完全没有头绪,现在有了一点思路,景荣自然不会再放过。
他叮嘱余笙道:“虽说现在你并没有像梦里的那样做陈皓的妾,而且还嫁给了平西王做了王妃,事情已经不一样了,但不管怎么样,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至于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看着办的,将来绝对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拖了王爷的后腿。”
余笙自然明白她爹的意思,现在她和陈留已经成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南安侯府摆脱不了被抄家灭族的风险,那必定也会给陈留带来许多不可预知的麻烦。
不过,“爹,你是不是忘记了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余笙小声说道。
景荣被余笙这一提醒,显然也想起了这个问题来,瞪了余笙一眼,“今天是你回门的日子,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呸呸呸!”
话虽这样说,但余笙注意到他之前放在腹间的双手却一直都在不自然的互搓,见此,她便没再继续说什么了。
就让他暂时先当鸵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