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斩钉截铁的应答让余笙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事关生死,他怎么连这种蹩脚的谎言都信啊?
余笙腹诽归腹诽,还是很快便收拾情绪替陈留解惑了。
既然陈留信了她 “做梦梦见的” 这种鬼话,余笙便将从于锦潇那里得来的消息,都安排进了自己那莫须有的梦里。
陈留此时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先前的失态的那个好像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因为那梦的内容实在是过于残缺,原本我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但问了你之后,便豁然开朗了。”
虽然余笙的说法听起来实在是诡异,完全不靠谱,但现在听起来又是如此合情合理,且在陈留心底,莫名就对余笙有一股信任,他无法解释清楚,只好将它归为自己对她的喜爱。
“所以,我的命劫,是挞桫?”陈留这话虽是疑问的语气,心里却明白,应当是挞桫没跑了。
“那,咱们还要请个太医长住府里吗?”
陈留思索片刻,一锤定音道:“还是请吧,不用长住,每隔一天来诊脉就行,明日我着人去安排。”
余笙提醒道,“还有父皇那边。”刚刚她虽然没有很直白的说过宣德帝的结局,但也隐晦的表达过宣德帝的身体状况了。
陈留如此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余笙的意思,“我会一并盯着的。”
两人解决了一块儿压在心上的大石,暂时可以稍微轻松一下,但挞桫一日不破,悬在陈留头上的那把刀便始终还在,他们俩便也别想有彻底的安生日子过。
但好在,今晚总算是可以安眠了。
南宁王府里,主院的气氛便不像招风堂这般和谐了。
陈皓从宫里出来之后,便直奔回府,然而他却并未见着于锦潇的人。
万贵妃之前的那些话反复在他耳边回想,刺激着他胸中的郁气不断膨胀,让他几乎要无法再克制自己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稍晚些时候,于锦潇回来了,今日她同余笙分享了自己的秘密,心里松快,面上便自然而然带着三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