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进了大牢的事,随着景荣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人心有不甘,等到第二天,景荣上朝的时候,不免就被许多人问起。
他也只是眼露愁苦、唉声叹气,一副“儿大不由爹”的丧气模样,不仅躺平任嘲,有时候还要附和别人几句。
“唉,都怪我自己没本事,教子无方。唉,大家都知道我们南安侯府是商人起家,没什么底蕴。”
“我多羡慕唐大人会教孩子,儿子个顶个的优秀,全都是栋梁之材,听我夫人说,唐大人的女儿也都教养得极好,堪为贵女的典范。”
……
景荣舍得下脸皮,这事在朝中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自揭面皮,然后放在地上自己先去踩几脚,这种事,朝中这些清高的大人们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即便擅长钻营的庆宁伯见了,都要自惭形秽。
景荣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堵住了所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的嘴。心里却将这笔账都记在了景弘头上:这逆子,若是今年再无所建树,到时候有他好看!
至于景弘如此行事的动机,此时的景荣选择性忽略了。
转眼到了六月。
天越发的热了,王菁来平西王府陪着余笙小住也有一段时间了,眼看着自家嫂子不日就要生产,王菁也收拾包袱,准备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