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笑了,轻描淡写地说道:“勇毅侯府捐了一千五百两我自然是听到了,却没听到吕姑娘捐了多少,刚才莫不是我听漏了?还是说吕姑娘没打算捐款?”
吕珍珍本就是个炮仗性子,这会儿余笙让她在这么多的夫人小姐面前下不来台,她心里又急又气,说话就有些不过脑子,“倒不是我心疼银子不肯捐,可是今晚除了宫里的娘娘们,大家都是当家主母以一府之名捐款,怎么到了我这儿,王妃却要让我独自捐款,是何道理?”
余笙疑惑地“哦”了一声,视线不急不缓扫过全场,最后定在吕珍珍脸上,“吕姑娘这话好没道理,难道之前非要追着问我准备捐多少人不是你?”
以往的余笙,性子和软,好拿捏得很,再加上最近余笙因为那些事又被宣德帝给罚了,连带着南安侯府都跟着遭殃,还因此惹了平西王的厌弃。
这种情况下,吕珍珍本以为无论她怎么挑衅,余笙都是不敢冒头的,却没曾想她的态度竟会如此强硬。
吕珍珍想不明白,但勇毅侯夫人却不像她那么蠢,虽然她心底根本没把余笙这个已然失势的王妃放在眼里,但什么场合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她还是明白的。
怕吕珍珍再口无遮拦说出什么话来,勇毅侯夫人赶紧制止了她,开口对着余笙赔不是,“小女年纪小不懂事,还望王妃勿怪。”
虽然没什么诚意,但既然对方递了梯子,余笙便打算顺着梯子下来了,反正她原本也没打算追究,不过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已,她没那么小肚鸡肠。
只是,余笙有心想要放过吕珍珍,吕珍珍却并不领情,不待余笙开口,她便又是一声嗤笑,“所以,平西王妃是不准备捐了吗?”
余笙挑了挑眉,这吕珍珍是脑子坏掉了吗?
她笑吟吟地看着吕珍珍,“能有机会为江南遭灾的百姓做点事,我自然是愿意的,不过……”余笙双眉微蹙,似有些为难,“至于捐多少我一时半会儿倒是没有想好,不如,吕姑娘替我决定吧。”
吕珍珍听到这话,眼中立刻闪过算计,然而还不待她开口,余笙已经继续说道:“无论吕姑娘捐多少,我都捐双倍。如此,吕姑娘可满意了?”
吕珍珍虽然是勇毅侯府嫡出的姑娘,但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也只得五两而已,平日里都花得精光,这会儿哪里会有什么积蓄来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