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后吕珍珍几步的李安宁,将她今晚的表现从头到尾看在了眼里,心中嗤笑不已:难不成她吕珍珍以为过了今晚,她还有资格做自己的竞争对手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两人原本好得像是亲姐妹一般,可自上次在马场同时对陈留上了心之后,二人之间便产生了嫌隙,现如今虽然面子情还在,但心底早就恨不得彻底将对方踩在自己脚下,自然是不能再像从前一般相处。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她们那点微不足道的情谊能算得了什么?
与吕珍珍不顾后果强出头不同的是,李安宁做事则要谨慎得多,虽说这些日子余笙的那些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她家里长辈们也都在私下讨论过这平西王妃迟早会换人,但事情没有落定之前,她可不会将自己的野心彻底暴露在人前。
人,总该还是要为自己留点退路的。
吕珍珍有个当侯爷的爹,她有资本任性妄为,反正有人会替她善后。但她不行,她虽然是南国公府的姑娘,但她爹可跟南国公的爵位没有关系,以后等她大伯继承了爵位,她们家可就比不上现在了。
余笙并不知道今晚这一场宴会上有多少人在觊觎她旁边的男人,陈留自己心里却多少有些数。
原以为他故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以及前些日子被罚多少能吓退一些人,但他到底还是低估了那些人对权势的渴望。
今晚的宴会上,明里暗里至少有十几家来试探,他真是疲于应付,以至于后来不得不早早退场。
参加宴会实在是让人身心俱疲,回府的路上,他们俩并没有多说什么,只依偎在一起,从对方身上默默汲取能量自我修复。等到回了碧水居,收拾妥当,躺在床上,才有心力交流起今晚的事。
“涅阳今晚又为难你了?”
余笙略过了涅阳公主开始时的冷嘲热讽,只道:“没有,她后来还帮我怼人来着。”
陈留才不肯相信涅阳公主会转了性,“她那性子怎么可能?怕不是她想怼的另有其人,你不过是恰好受益而已吧。”
余笙惊诧,“诶,你当时又没在现场,怎么和谢姐姐的说辞一样?”
“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