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领主,请您先辨认一下。这是否是您的字迹?是否是您亲手写的信?”
陈欣其实在看见信纸的那一刹那,心里就已经升起了巨大的不安。因为那种信纸确实是她常用的。而且还是钟秦亲手为他制作的。
因为森林帝国鲜花繁多,有一天她就冒出了一个新点子,想要把花瓣压在信纸里面。让信纸不仅有花的清香,而且看上去更美观。
那时的钟秦正是对她百依百顺的时候。或者是说他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听见了她的想法,他竟然耗费了很久的心神,真的给她做出了这样一种纸。
此刻她双手微有颤抖,接过那张纸仔细的看去。确实是她的字迹,确实是她亲手所写。
这张纸一看就是一封信里中间的某一张,某一部分,掐头去尾一看就是被钟秦私下扣留下来的。原来他对她的算计远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当看到上面“小渔,你提供给我的'鸮'真的好用哎,这猫头鹰的组织效率真是不错,就是要价太高”的字样,陈欣闭了闭眼,心头涌现出巨大的绝望。好不容易从钟秦背叛的哀戚中平复稍许的心情,现在更是一落谷底。
看着陈欣沉默的样子,众人还哪里有不明白的。皇帝沉声问道:“那么就是真的,江渔领主,你私下里真的和'鸮'有联系?”
“陛下!”梵倾音急急地开了口,江渔哪里不明白他此时插话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要把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她平静地打断了梵倾音:“正是如此。我曾经为了调查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得已动用手段去和'鸮'做了交易。”
听见了她肯定的回答,众人的反应不尽相同。梵倾音向来沉稳的面色一下子变了,江渔的父亲和母亲面色也变得惊慌不安。陈欣更是着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蒂妮夫人和钟秦则快压抑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真没想到天时地利人和,这顶帽子扣得是这样顺利。
皇帝的脸色蓦然阴沉下来。他一直以来在江渔的面前表现的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模样。
“即便你少时身体不适,身为帝国的贵族,也应该明白,与这些恶贯满盈的地下组织交易是一件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你的父亲母亲没有告诉过你吗?”
皇帝的语气严厉,散发出了独属于最高掌权者的帝皇的威压,江渔虽然被他的气势所压,却并没有感觉到畏惧。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虽然有些不可言说,但并没有触碰帝国的法律,也没有危害到帝国的安全和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