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百年大计早在萧剑心是月氏二皇子时就有过雏形，只是他还没等到那个时候，便已舍生取义。

“能不能行，总得试试才知道。”

陆正脸色沉了下来，“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姬夏青的命运就已不是她能掌控的，她的存在，便是上苍降下的恩惠，是打开龙脉的钥匙。”

“如果连她都不行，那万千国民，百万生灵，终难逃覆灭的悲剧！”

“牺牲小我而成就大我吗......”

萧剑心语气也冷了下来。

前所未有的冷漠，就仿佛现在的他并非那个人们口中爱戴的“萧大侠”，而是千年前斩尽无数妖邪的“无痕剑仙”！

“这种话我听得已经够多了。”

萧剑心用力握紧双拳，咬牙说出了一句违心的话：“凭什么一群人犯下的错，要用一个无辜的人去承担？难道这就是离阳书院口中的大义嘛？！”

“国运不会平白无故衰竭，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用了手脚。”

他眼光犀利，抬头正视陆正，“而这个唯一，想来也只有那一人能做到，这一点......难道帝师会不知道吗？”

古华皇朝便是月皇自己作死，导致皇朝最终差点走向灭亡。

大龙王朝如今与昔日的古华相似。

要萧剑心没猜错的话，大龙国主定是为了某种目的，私自动用了王朝国运，陆正身为国主的老师，更是出自离阳书院，不可能对此毫不知情！

诚然牺牲一人，拯救千千万万的人，没有什么比这更划得来的。

如果这人是萧剑心自己的话，为了大义而奉献自身，他心甘情愿。

但要换做姬夏青。

一个对外界充满向往，渴望得到关注，渴望得到陪伴的小丫头，亲手折断雏鸟的翅膀，擅自安排她的人生......

萧剑心做不到，也无法坐视不管！

“事情已经发生，再去追究也是无济于事。”陆证冷哼一声：

“长康是走岔了路，但他已经迷途知返，这几年也一直为了这件事操劳自身，所有办法都试过了......”

“如果连这也不行，那你说，我们还能怎么办？”

萧剑心微微歪头，语气冷漠至极：

“像昔日的月皇那般，远赴中原，步步朝圣，请来圣人相助，亦或舍弃自身，补充龙脉所失......”

“这些难道不是办法？”

“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个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