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凌峰西得到了方雅的汇报,说李建国头部的伤问题不大,但是有轻微脑震荡,腿部的伤也是皮肉伤,但是伤口很深,恐怕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晚饭又是大白菜炖粉条,里面有一些肥的猪肉片片,凌峰西让人把吴勇杰叫过来,桌子上有个大碗被另一只碗扣住,凌峰西示意吴勇杰坐。
吴勇杰满脸不乐意,“我刚准备睡觉了,你叫我来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劝我也没用,我要向公司打报告,这个工程我们不干了。”
凌峰西把碗揭开,碗里居然是热气腾腾泛着亮亮红油的红烧肉。
吴勇杰顿时两眼放光,不管不顾地坐下来,抓起筷子就要夹红肉,但是筷子尖尖刚挨到肉,就被凌峰西敲了一下,“你都不干了,你还敢吃我的红烧肉。”
“真小气!不吃就不吃!”吴勇杰很有骨气地扔了筷子,抱着双臂生闷气。
凌峰西夹起了一块儿特别诱人的红烧肉,在他鼻子前晃,“想吃也行,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
吴勇杰扭过头,“什么话?忘了。”
“不收回去不许吃。”
这块红烧肉差点进了凌峰西的嘴,吴勇杰在那个危险时刻,忽然徒手抢过那块红烧肉放进自己的嘴里。
感觉肉香在口腔内弥漫开来,他得意地说,“都说忘了说了什么了,还想怎样?这肉今天我吃定了。”
两个壮汉,就一碗红烧肉,二人都不客气起来,筷子和手,还有脚都在打架,嘴却不停地在吃。
吃饱喝足后,吴勇杰摸着肚皮说,“奇怪了,想当初在上海,什么山珍海味都差点吃腻了,什么好酒也喝过了,红烧肉啥的,排不上号。怎么到了这儿,红烧肉也这么香呢?是不是本地土猪做的?”
凌峰西白了他一眼,“这地儿没有农户,又这么冷,哪来的土猪?”
他加了句,“冻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