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的，霍姝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莫名有点想点烟。

江世景盯着她，“给时婵下药，把她推给我，方便你脱身，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

江世景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罕见地有些波动。

他来的路上想了很多遍，面对霍姝的时候，他应该要采取什么样的态度。

但直到站到她面前了，他才知道根本就压不住心底腾然而起的愤怒和悲凉。

他恨霍姝的薄情，更恨她将自己轻易推开。

霍姝这次明白他的意思了，她送完温月回来的时候确实有听到宾客们的议论，大抵都是些江世景移情别恋的话。

她点点头，毫不避讳，甚至连眼神都没躲避，“是，跟她做了交易，我厌恶你，而她倾慕你，合作达成，双方满意，何乐而不为？你说呢？江老板，这是一桩很好的买卖。”

“你是生意人，你应该比我更懂这笔买卖自带的性价比，我给她钱也给她人，而她帮我摆脱你的纠缠，嗯……”

她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一样，语气轻松，还自在地点了根烟咬在嘴里，轻轻吸了一口，嘴角缓缓往上扬，“这么算起来，是谁赚了呢？原来是我啊。”

她是有多讨厌他？

江世景从没觉得自己的心像现在这样痛过，自小到大，他所受过的各种屈辱全都是霍姝带给他的，但他偏偏像条狗一样，给点骨头就灿烂，这一年里即便被甩了也依旧巴巴地惦记着她，希望她哪天回来，能给一个笑脸就足够了。

可他低估了这女人的无情，他傻吗？他自然知道那药不可能是她下的，他了解她的品性，霍姝是高傲的，她从来不屑于搞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他要的只是她的态度，那么一丁点可能是在乎他的细节。

可是，没有，霍姝的这些话已经将他的心彻彻底底地从里到外都凌迟了一遍，疼得他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他深吸了口气，平复下情绪，不死心地追问，“那你后悔过吗？和她谈的过程中有过反悔的时候吗？”

会有舍不得吗？会怜惜他吗？哪怕一丁点。

只要她说了，他就能原谅她，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他可以继续做她的舔狗。

“没有。”显然，霍姝让他失望了，她将女士香烟递到他嘴边，学着他那天强迫她的样子，笑得很好看，“未曾。”

她做梦都想摆脱他，又怎么可能会后悔呢？她只恨自己不够心狠，那药就该她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