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低头，看进她的眼睛里，提前和她讲好条件，“不管真相如何残忍，请你记住，我永远在你身边。”

“小宝，我不会离开你，不会松开你的手，开心一点。”

“好。”温语汀朝他展颜，心里不舒服但面上却不显。

不过好在，她没有哭。

霍宴词拉着她起身，下楼的时候，他偏头捏住她的脸蛋摇晃，“要是真的忍不住要哭的话可以打我，哥哥让你揍。”

“有情绪不要憋在心里，哥哥也会不开心。”

“哈！”

温语汀跳到他的背上去，脸埋在他的脖子里，直到这一刻，温热的泪水才从她的眼眶里倾泄出来。

她哽咽着，说话的声音很小，也不知道是讲给自己听的还是给霍宴词听的。

霍宴词探手，紧紧抓住她的两条腿，一边背着她往下，一边感受她的委屈，心里同样不舒服。

他听到她说，“你都不知道，我小的时候，身边的人都不愿意跟我玩，家长告诉他们说我是坏孩子，是偷人生出来的，肯定跟我妈妈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真的很怕，每次他们这样说，我都没法反驳，因为……”

“我也以为我是私生女，是小三的孩子。”

怎么可能真的一点不往心里去？

那几年承受的痛苦远比想象得更可怕，更遑论还有一个温月总是时时刻刻想置她于死地，天天想着各种恶毒的招式，只为了彻底将她驱赶出去。

呜呜的声音在耳边不断萦绕，霍宴词揽住她双腿的手收紧，心疼得无以复加。

佣人都被遣走了，老爷子从两人上去之后也出了门，这会儿的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霍宴词将人放进沙发，他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温柔地给她擦眼泪，又把朱雀抱过来给她玩，“不哭了好不好？”

“哥哥给你当狗骑行吗？”

他试图去逗她开心，已经发生了的事说再多都无法抹灭那些已经留下的伤痕，霍宴词第一次别无他法，温家那些人他断然不会放过，可温语汀他也要哄。

“嗯？”

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来，温语汀确实止住不哭了，不过不是被逗笑的，而是呆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