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警卫领着江伶来到一扇足有三米高的大门前,门上雕着古老的图腾,在这样的一栋房子里,有这样一扇独立的三米高的大门,不免有些突兀,也更加让人想要推开这扇门窥视里面的秘密。
“伶爷,都督就在这里面!”警卫冷声道,说完便是转身离开了。
江伶微微侧身看着那个警卫离去的背影,这条幽邃的走廊里没有一个警卫员,是不怕她逃走,还是根本太自信她逃不走?江伶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眸的时候,瞳孔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整个世界化作一片漆黑,就在这漆黑中,她观察到生命的运动。
瞳孔恢复清明后,江伶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这幽邃的走廊里当真是机关重重,要从这里离开,若没有带领,只怕要上演一番密室逃脱了。
江伶抬起手轻轻推开门,最先入耳的是悠扬缠绵的曲调,并非是流水般的畅意的古典乐曲,而是传统的戏剧,二胡、扬琴、小鼓、琵琶……这些乐器演奏出一曲抑扬顿挫的故事。
这是一个极为空旷的屋子,光滑的地板几乎可以照射出人的影子,八面镜子将这个屋子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八面体,任何一个角度都可以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身姿。江伶透过这些镜子,看到的不仅是自己,还有镜妖阿缘,镜子里中的阿缘百媚横生,纵然如此,也不及屋子中央挥舞兰花指的花翎那眼角眉梢的朱砂粉黛。
聚光灯下,花翎身穿五彩霓裳,头戴凤冠,扮演的是一个贵妃的角色,这让江伶想到了初见他时,难怪总觉得这个老男人是个娘娘腔的太监,没事就爱翘着兰花指,原来人家骨子里就是个“贵妃娘娘”,这兰花指想来也是常年唱戏练成的习惯。
江伶就这么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花翎的表演,这一等便是一个小时,一曲终了,花翎大约也是觉得累了,粗鲁的摘下了头上繁重的凤冠丢在地上,与此同时,音乐也停止了,整个房间里骤然静谧的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见。
花翎凌厉的目光扫过江伶精致的脸庞,一边擦汗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唱的如何?”
江伶巧笑如烟,恭维道:“都督大人这一曲,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花翎捏着兰花指,讥诮的笑了:“你这样的话我听多了,虚伪,若真是想要夸我,还是回去多读点书,听懂了再来夸。”
江伶媚笑,不承认也不否认,鼻尖清晰的嗅到花翎身上的香水味道,花翎挑眉,突然自言自语的吟诗:“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意。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这诗词从花翎的口中吟唱出来,透着无尽的沧桑,仿佛他经历过什么挫伤,但江伶现在对这些没兴趣,“都督大人,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