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隼便是如此,他似乎忘记了那空空如也的右臂,只顾着高兴了,眼里充满了对那松仙草的痴迷与期盼,恨不得此刻伸手便可摘到手。
“这青色可真是一片好风光,都是这春意闹的,哈哈哈”常隼抖动着腮帮子,一脸的得意显露无疑。
可就在此时,常隼因为高兴习惯性地想摸一摸脸上的白色胡茬,胡茬却没有感觉到手。
“该死,该死的母夜叉和那个牛鼻子老道”常隼这才盯着自己的右边的断臂,回过神来,他都能隐约感觉到右臂血从那粗大的伤口微微渗出来的痛感。
额头掠过一道阴霾。
骂归骂,常隼该着急的依然着急,叹了一口气 “唉,照这样下去,再过几个时辰,我岂不是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个因为止不住血,流血而死的大能!”
常隼嘴里喃喃自语的念着“断臂,这是哪里,路又在何方,松仙草……断臂,这是哪里,路又在何方,松仙草”
念着念着就变成了“断臂,松仙草,路…”常隼突然停下了那百无一用的念叨。
常隼苍老干枯的左手,举了起来,一边施起了法,一边兴奋的说“那松仙草不就可以治我的断臂,怎么刚才只想着那幽冥界丹了,忘了这茬了,据古籍记载,这松仙草本来就是一昧,可生肌活骨的上好灵草。”
远古圣人之所以为其取名为松,仙,草,正是因为人间凡松有着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气魄,而这松仙草本身也就是生命力旺盛的上等宝物。
又沉思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加了句“可惜了,差一点就能炼制那传说中的幽冥界丹,那东西可是涉及到一桩天大的机缘,唉……怎么那么倒霉!到嘴的肉,没了一半,真是食之无味”
久久的悲叹在这片虚空回荡着,而森林里那一幅赤裸裸的彰显着残忍恶心的景象依然在继续着。
赤褐色的苍螯,经过一段时间从那残骸里补充生命的能量,身上的赤褐色淡了几分,多了几分暗红色。
只是在常隼叹息时,一边抬起了碧绿的眼睛四处张望,一边用鼻子嗅着空气,想来一旦有任何动静,它们都会选择放弃身下的这一堆堆美味的残骨遗骸,立刻冲到巨木之下躲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