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饮酒的青袍老道听了,笑了起来“好诗,好诗。”
小酒葫芦里的酒水,在老道忙于感叹小曲的美时,从老道乱糟糟的胡须流进了自己的袍襟之内,必定是一阵凉意。
“好酒,好酒,哈哈哈。”老道开心地呼了一口气,再次以嘴对饮了起来。
这在老道看来是美,可在李石云的眼角却不禁地慢慢流着也似酒水一般的泪水,抹了一把后,他将最后一眼,放到了那大槐树正前方的一块大磨盘。
大磨盘地上面已经覆盖起了一层洁白无瑕地雪,在它的四周已经结起了冰层,但是依稀能看见里面是一片青色,那应该是青苔之类的草植。
李石云暗叹,想当初,那白玉豆腐就是在这个外形普通的磨盘里给制作出来的,现在还犹记得那令人垂涎欲滴的味道。
很快,他就看向了大磨盘的一旁,那里空无一物,李石云却是发起了呆。
这个世界上能让人发呆的事情,其实少的可怜,而且各有各的不同,比方说,在那些渴望功名的南朝儒生眼里,当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那历来繁华的南朝都城——仙拂上的黄色榜单时,就会发呆;在那些以田为生的庄稼人眼里,当秋风一至时,看到那一片片稻粒饱满的金黄稻穗之时,也会发呆吧;当一个境界多年停滞不前,命不久矣的老者眼里,当自己突然一朝顿悟,破了境界后,总会发一阵呆吧。
可让李石云发呆的又是什么呢?
清醒过来以后的李石云,一阵喃喃地说道:“舍生而取义,是谓道义。”
关于发呆为何,为甚发呆的原因,已经不言而喻:是那个问他姓甚名谁,他默默地高诵了一首诗词,并且指出“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的安吾乡。
一想到那个身材如塔般高大,却拥有着让人艳羡的修长身材时,他的心情就像这片入了冬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片晴空,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