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泽也看着他，颤抖的问他，“先生可是怪我们将这些都隐瞒了下来？”

苏瑾缓缓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没有，我就是在想，当时怎么没把楚远东的事告诉你们，果然是人老了记性不好。”

苏瑾挺苦恼的，竟然在死前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耽误这么多年，他都有些觉得对不起人。

楚恒抿了嘴唇提醒，“会不会是下去了上不来？你怕人淹死了？”

被这么提醒苏瑾又支棱起来了，“应该是这样，我在水下布了阵来着，但我为什么没告诉王崇？直接跑不就好了！”

“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土匪都冲过来了，就算他们想跑也不可能抛下村民不管？而且土匪肯定是要杀人灭口的？”

这么说也很有道理，苏瑾皱起眉头有些抑郁，怎么感觉怎么做都不对了？那就不能是他记性不好。

瞧着他皱起的眉头三人面面相觑，苏瑾这重点是不是没抓对？

黄国安也很复杂，在他从黄泽口里听到那一战的惊心动魄和重要性时，他对长烨就有一种特别的情绪。

他敬佩苏瑾这样的决心，更是崇拜苏瑾有这样大的本事。

要知道那是九百对五千，还是对方装备精良的情况下，不仅打开了北岸的战局，攻下的全安县更是有大批的武器和粮食，解决了当时武器落后的一大困局，也给了人民军更多的机会，一路打一路抢，越来越强。

但现在亲眼见到了人，苏瑾竟然考虑的是这个问题吗？

黄泽也有些懵，他问苏瑾，“长烨先生没告诉其他人吗？”

苏瑾收回思绪看过来，“不知道，应该是没有，一眼看过去就没几个人能活到那个时候，说了有什么用，要不然我抓着你做什么？还不是你命长。”

黄泽被狠狠噎了一下，但更多的是惆怅，的确打仗那几年每天都在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活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