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翀着急忙慌的回了宫,一路上对天幕没有一点好脸色。
从后窗翻进去,听到门口来福的声音:
小主,
“海公公,您看奴才叫了殿下好几声,无人应,许是睡的深沉,明日可以吗?”
海寿并不领情,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尖锐的声音响起:
“哼,无用的奴才,咱家来叫。”
边说边推开慕容翀的寝殿门,绕过屏风走过来,一脸苦闷的样子:
“太子殿下请恕罪,皇上深夜急召,奴才也是无法。”
床头的琉璃瓶穿过帏帐砸在海寿脚边,吓的他后退了几步,一声咒骂随之响起:
“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敢踏进孤的寝殿?”
海寿连忙道歉,却也并未跪下:
“殿下,老奴罪过,是皇上急召,老奴这才闯了进来,您可起身了?随老奴一同去面见圣上。”
慕容翀头发凌乱,穿着寝衣光脚从床上走下来,走到海寿面前不远处:
“这海公公不愧是父皇身边的人,见了孤都不知下跪是何物?”
海寿听完,连忙跪下,可不巧一块破碎的琉璃渣正巧出现在他膝盖下,让他忍不住惊呼一声“哎呦。”
“呵,海公公不必如此勉强。”
慕容翀说完转身去更衣,来福紧跟其后,留下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海寿,
一刻钟后,慕容翀绕过屏风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海寿,一声惊讶传过来:
“海公公怎还不起身?快起来吧,地上凉的很。”
海寿开口道谢,踉跄着起身,还没站稳,慕容翀已快步走了出去,他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
慕容延还未就寝,只换了寝衣坐在榻边,屋外的脚步声响起,他抬头看了看门口,厚重的帘子被人从外掀开,带着室外的风,吹响房中炭盆的银碳,劈劈啪啪的声音随着人声响起:
“父皇还未寝?不知深夜急召儿臣是为何事?”
慕容延并未接话,看着他身上的雪,也并未理会,只说道:
“海寿这老东西看来是没用了,去叫你来竟如此久?”
“父皇,儿臣听了传召便来了,不过片刻而已。”
慕容延看了看他并未说什么,招手让他上前,慕容翀看着递过来的纸上圈了慕容悦的名字,不解的抬头看着他,慕容延开口,笑着说道:
“今日见那元戈一表人材,足智多谋,或许不多时日便能替代了元丰替朕镇守边关、上阵杀敌。悦儿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朕觉得他俩般配的很,找你来问问他人品如何?”
慕容翀只觉得脑门充血,两眼发黑。
前脚刚叮嘱过元戈别让他再进宫,后脚他父皇便有想法将他许配给皇妹。
这老狐狸打的算盘太响了些。
他是今日见元丰那时日不多的样子,才想着把元戈拉到他的阵营,未来即使臣子又是驸马,定会为他拼尽全力。
宽大的衣袖遮住他紧握的双拳,抬头看着慕容延,眼中似乎在喷火。
可慕容延并未理会他,正喜滋滋的看着白日里元丰递上来的折子,这折子他看了好几遍,越看越欢喜,只是里面描述燕岁的战绩太多了些,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