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晚歌男子扮相和大哥太像了些。
元歌见她双眼发直的看着自己,出声问道:
“怎么?又想起自己造的孽?”
元歌坐在她对面,背靠着椅子,看着对面挺直背脊,时刻保持体态的元明荟如同泄气的河豚,软了下去。
“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否胡说,你不该最清楚?”
元明荟皱眉看着她:
“元晚歌,你何时变的如此牙尖嘴利?”
元歌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右腿搭在膝盖上。
“呵,这不还要感谢你!若没有你,怎会有现在的我?”
元明荟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堂妹,开口问道:
“你找我何事?”
“你把我是女儿身的事告诉了容亲王的儿子?”
元明荟肉眼可见的惊慌,她和慕容易认识,知道的人只有石榴一个,莫非是她出去乱说?这小贱人……
元歌出口打断她:
“元明荟,你这自作聪明的去告发,可想过你大房一家?”
元明荟梗着脖子:
“你什么意思?”
“呵,你大房一家只是被赶出将军府,可没从元家族谱上消失,皇上诛九族难不成看你住在哪里?”
小主,
元明荟这才有所惊慌,她只想着报复元晚歌,并未想到这些,可事情已经发生,怎能收回?
若是在世子面前说自己一时口误,那她成什么了?再说这世子见不见她都另算呢!
“你少唬我。”
元歌见她油盐不进,没好气说道:
“至今,你仍觉得我在唬你?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若再找人去将军府门口闹事,我不介意把你的丑事传的人尽皆知,特别是说给慕容易听。”
元明荟拍桌而起,脖子上的青筋尤为明显:
“你敢!”
“呵,我有什么不敢,你只管试试。”
元明荟敢怒不敢言,强忍着怒火看着元歌。
“元明荟,如今我能平和的坐在这里和你说这些,你应该庆幸。若是惹怒我,即便当即杀了你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元明荟愤怒的眸子开始发颤,她怎么忘了元晚歌在边关是人人称赞的小将军。
即便在京城,时不时的总能听到些关于她的传言。
即便是楼下,现下也在说着元小将军的英勇事迹。
“当年你害死大哥的事我且不与你计较,但是你戕害祖母的事,是不是要好好说道说道?”
元明荟身体如筛糠,口中念念有词: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你别瞎说。”
“是吗?是想要人证还是物证?我都有。”
“不是我,我没有。”
元歌看着精神有些错乱的元明荟,没再开口。
有些人,恶人自有恶人磨,原主被元明荟磋磨,她不介意做个恶人来磨一磨元明荟。
从她进来,这房间的香便有问题。
只需轻轻抬手,那香便能换成另一种摧毁元明荟神经的毒药。
元歌起身离开,元明荟口中仍念念有词。
两个时辰后,盛圢带着蛮夷公主进京,元歌替元丰带着众人在城门口迎接。
盛圢快马上前,翻身下马走到元歌身边,一脸焦灼,轻声说道:
“小戈,苍岚半路跑了,这怎么交差?”
“无妨,跑的不是苍岚。”
盛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什么?不会吧!”
“什么不会?你这速度够慢的啊,兄弟。”
大胡子袁召一把上前揽住盛圢的肩膀。
盛圢扭头看了看大胡子,岔开话题:
“路不好走,人又多,脚程慢了些。”
当务之急不是闲聊的时间,元歌开口说道:
“我先陪你进宫,其他的再说。”
“行。”
元歌带着盛圢进了宫,以公主受了风寒为由搪塞过去。可皇上并不在意,倒是对元歌十分客气。
盛圢还未回禀完,便被赶了出去,只留下元歌一人站在殿里。
慕容翀得了消息,对着来福说了几句。
不过片刻,余美人扭着杨柳细腰,在众人搀扶下进了勤政殿。很快,又捂着红肿的脸,眼中带泪的走了出来。
被余美人这么一搅和,慕容延已没了再和元戈聊天的心思,只叮嘱了几句,让元戈早早的离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