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全身拧巴在一起,叫出声来。
“阮琉璃在何处?”
“不,不,啊......”
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元歌加重的力气,阮卿卿整个人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悬浮在空中。
周围众人惊恐的看着美如妖孽,发丝无风自动的太子妃,一种无力的威压让每个人透不过气。
“在......在,福寿寺。”
元歌松开手,虚弱的倒在慕容翀怀里。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晨时,元歌睁眼看着大红的床帐,是在东宫的床上。
慕容翀两眼充血的坐在床边,陪着她。
见元歌睁开眼,趴在元歌肩头喜极而泣。
元歌轻轻顺着他的脊背,一些画面涌进脑海。
原来梦到她又消失了,怪不得哭的这么惨。
“放心,我没事了。”
慕容翀抬头看着元歌,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来。
守在元歌床边喂她喝了汤药,又用了些早膳,等元歌恢复精气神,慕容翀才将这些事情说了个遍。
“阮卿卿,是多年前我回京路上救下的女子。我让人查过,背景干净,便赐名魅影,让天启等人教她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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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进宫做眼线,可她善妒又好高骛远。年前出京送粮时她悄悄离开京城,我让天离暗中打探才知晓,她与吴迎之有勾结。”
“昨日那全身是血的男子又是谁?”
“是她的相好。”
“她和阮家?”
“她和你......阮琉璃是一家,只不过是旁系里的女子,称阮氏堂姑。”
“怪不得,面相上有几分相似。”
“被我救下的那出,也是他们设好的局,只是背景扫除的太干净,什么也没查到。”
元歌叹出一口气:
“看来阮明荟引诱我去河边并非偶然,他们这盘棋可下的真大。若非如此......”
慕容翀将元歌揽入怀中:
“一切都过去了,往后,我对你更好。”
“嗯。”
元歌轻声应道,只是天不遂人愿,她能留下的时日不多了。
昏迷期间,似乎看到天帝在和某神自言自语着什么:
【时日不多,要快些。】
听到这话,元歌好像明白,为何每一世都过的那么仓促。
低头看着手心的黑心,一点点吞噬着生命线。
这是阮卿卿扎进她体内的毒针,她没有告诉慕容翀。
这药,无解!
元歌身体越发虚弱,可太医愣是看不出为何。
慕容翀气的砍了两个太医的脑袋,可仍然没人知晓太子妃身体孱弱是为何。
虽说人人都在骂慕容翀凶狠残暴,可元歌知晓,这两位太医在前皇后的控制下,害了多少妃嫔的子嗣。
慕容翀把那日参与带走元歌的数十人砍了头,唯独留着阮卿卿,让天幕想方设法的折磨她,问出解药在何处。
可阮卿卿的嘴巴像是被缝上一般,什么都不说。
慕容翀看着全身血污的阮卿卿,挥手示意天幕停下。
缓步走上前,完全没了前些时日看见阮卿卿的癫狂。
“你拼死为他们守口如瓶,可以你知晓,那人早已娶妻生子。还有,你的娘亲并非吴国人,也并非被阮家害死。她是边城将士的遗孤,是被吴迎之害死的。你还为他们死守着有何意义?”
阮卿卿紧闭着嘴巴,剧烈的摇晃着身体,喉咙中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两眼外翻,没了气息。
慕容翀让天离去张榜,招天下能人异士,只要能解除元歌身上的毒,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元歌知晓后,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这是天道让她走,任谁都拦不住。
慕容延在床上又苟延残喘了几日,十日后,慕容延驾崩,举国发丧。
又十日,慕容翀登基,改国号元容。封后大典前一刻钟,元歌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身旁的宫人吓的齐齐跪在地上。
神魂反复的碰撞着身体,元歌身披凤袍,头戴凤冠,冲出锦绣宫,朝着大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