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膳开始,她就看出事情不对劲。
不过身为长庆侯府之前的当家人,侯府究竟有多少家底,究竟能过什么样的日子她心中最有数。
想着马上就到年关了,谢妙仪想俭省也在情理之中。
只要等周帷回来让他去敲打敲打,她自然会像之前一样,乖乖拿出钱来料理府中一切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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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忍了大日,周老夫人午睡醒来后,习惯性要喝一碗燕窝。
没想到,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送来。
她冷着脸打发人到厨房去问,一问才知道,因府里要俭省,从今日起,所有人都不许再吃补品。
不单是午后的燕窝,就连她睡前的安神参汤也得停了。
“母亲,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周老夫人还来不及发作,周芙已经哭哭啼啼冲进荣禧堂:“谢妙仪那个贱人实在太过分了,她克扣我饭食就算了,就连热水她都不让我多用。说是热水费柴火,冬日里柴火价贵,每日每人只能打三盆。我不就想要盆热水再灌个汤婆子暖暖脚吗?这她都不给我……”
她一路过来小手冰凉,周老夫人心疼女儿,赶紧让人加炭将火烧旺。
结果,小丫头支支吾吾:“回老夫人,今日的炭已经烧完了。”
周老夫人深深吸口气:“芙儿怕黑,先将蜡烛点亮些,再派人去取些炭回来。就说荣禧堂要,库房不敢不给。”
小丫头:“灯火房那边的人说,以后咱们荣禧堂每日只有十支蜡烛。老夫人您今早在佛前点掉四支,另外几支也都点在了各个屋里,如今已经没了。还有……今早送炭的人说了,每日就这么多,用完了就算再派人去取也不给。”
周芙:“……”
周老夫人:“……”
母女俩面面相觑半晌,一向慈眉善目的周老夫人终于憋不住,狠狠将手中的佛珠摔到桌上:“来人,去锦绣院请夫人过来。我倒要仔细问问她,我周家究竟哪里对不起她,她竟要这般苛待婆母和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