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管家支支吾吾:“老夫人年纪大睡不好,以前每晚都要喝参汤安神。自从夫人俭省度后,就停了她的参汤。老夫人今日派人吩咐奴才,说……一切照旧……还有大小姐每日都要吃一碗燕窝……”
周帷更加烦躁,恨不得当场摔东西:“你个老东西烦不烦?连这点小事都要本侯亲自过问,本侯养你们这些奴才干什么吃的?”
“账上已经没银子了……”尤管家有口难言。
“那就到外头铺子上去取,这点小事还用本侯教你?”谢妙仪前些日子不知发的什么疯,突然就不许她名下的铺子供应侯府。
周帷还曾怀疑过,她是不是生出了异心?
结果这几个月来,照样要什么有什么。
谢妙仪肯定是和以前一样,每到月底都会到外头将各家铺子的账结清。
不就是周芙不懂事说了几句难听话吗?她这么多年都忍了,如今非要折腾。
到头来,还不是要乖乖去结账。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净会没事找事儿。
“是……”尤管家目光微闪,躬身退下。
“烦死了,这么多奴才没一个顶用的。”
事情虽然解决掉了,时不时就有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报到他跟前,周帷想想就心烦。
更心烦的是,接下来几天,天天都是这样。
无外乎衣食住行,再不济人情往来。
好像还都是尤管家不能自行处理的事,必须还得报到他面前。
最开始的时候,周帷还能耐着性子解决一二,最后越来越烦躁,甚至开始摔东西:“府里内宅是女眷的职责?报到我跟前来干嘛?谢妙仪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她还想不想做这个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