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冷静下来。
兄妹俩又密谋了一番,直至日暮西山,谢妙仪才起身离开。
刚出房门,就撞见魏璃兴冲冲提着一只食盒从外头进来:“谢公子,我亲手烤的红薯。虽然烤糊了,也赏个脸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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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半突然看见谢妙仪站在屋檐下,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急忙心虚地背过身去:“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谢妙仪一脸莫名:“这是云公子的院子,在里头养伤的说我兄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你在这才奇怪吧?”
魏璃越发心虚,下意识将食盒藏到身后:“如果我说我是来报恩的,你会相信吗?”
谢妙仪:“???报什么恩?”
“就……谢公子在山洞里为了救我被野狼撕咬,又将我从谷底背出来摔的浑身是伤。我为了报恩好好照顾他,不过分吧?”
“被野狼撕咬?浑身是伤?”谢妙仪已经知道谢承泽和魏璃在山洞里时曾被野狼袭击,所以他才会弄得那么狼狈。
但谢承泽说,衣服上那些血都是狼血,他并没有受伤。
在她提出要为他疗伤时,还含糊其辞说什么兄妹之间也要避嫌,回头让随从处理就好。
谢妙仪竟不知,他伤的那么重。
魏璃无奈叹口气:“他肯定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谢公子身上被撕咬出好几处伤口,背着我爬山时又磕磕碰碰。住进文殊庙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原来,兄长伤的这么重。
可是在她面前,他依旧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来回奔波替她传信。
他总是这样,无论自己多艰难,总会拼尽全力保护家里人,保护她。
谢妙仪张了张嘴,半晌才艰难地开口:“他……他现在没事吧?”
魏璃骄傲拍拍胸脯:“当然没事了。我身边的婢女会些医术,我魏璃带在身边应急的药也都是最好的。放心吧,烧早退了,伤口也开始结痂。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再将养几日就会好的。”
谢妙仪深深一礼:“多谢魏小姐。”
魏璃浑不在意摆摆手:“我这个人,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