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认真的告诉他:“世家之间关系盘根错节,把持朝堂,结党营私。就算是科举,也都在他们的把持之中。往年如此,今年也不会例外。你父皇,你皇爷爷,也都曾雄心壮志想做出一番功绩,但处处受世家掣肘。好在如今世家党羽已被减除大半,你年纪也不小,身为一国之君,也是时候有属于你自己的心腹近臣了……”
萧琅咽了咽唾沫:“区区内廷香料供应,筹码只怕不够。”
萧昀勾唇:“那就要看怎么谈了。你也说了,魏璃只是个年少无知的丫头。连她都敢肆无忌惮插手内廷,魏家这是想造反吗?既然没有不臣之心,不打算结党谋权,那最好拿出诚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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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夜过后,长庆侯府算是彻底安稳下来。
谢妙仪提了大半年的心也终于彻底放下。
如今周帷已废,从今以后都不能再谋害谢家人,也绝不可能再像前世一般,勾结水匪谋杀谢承泽。
她一刻都不想多等,立即命孙源到文殊庙将谢承泽接到侯府过年。
顺便,给云萧带去一封书信。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谢妙仪这次刚从梅林别院回到侯府没多久,月事再次如期而至。
依旧没怀上孩子。
反正离过年还有几天,她正好可以借着外出采买年货的由头,与云公子在桂花巷再私会一番。
谁知孙源回来时,两手空空,只带回一封谢承泽的信。
信上说,他在文殊庙结交到不少文人才子,都是饱学之士。最近伤刚好,刚能出去走动,所以他想在文殊庙多待几日,再多结识些人。等到了除夕夜,再回侯府跟她吃团圆饭。
谢承泽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谢妙仪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