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可以确保周老夫人是在所有人见证下出的事,与她谢妙仪无关。
其次,谢妙仪也担心这老太婆见惯大风大浪,就周芙这点事或许还能扛得住。
于是打开祠堂后,她特地供奉大量香烛。
又将能让人心跳加速血脉喷张的香料混入香炉中,还特地将周老夫人安排到离香炉最近的位置上去坐。
那香料也不是什么穿肠毒药,祠堂也有那么大,其他人闻了也就闻了,最多身体微微发热。
但周老夫人可不一样。
她原本就已经一身毛病,又大量吸入。
在气血上逆最厉害的时候,谢妙仪故意先说坐胎药的事情点燃她的怒气,再一点一点描述周芙的惨状。
周老夫人越听越气,越气越恼,最后势必会气血逆乱、痰瘀阻络。
就怕如今这个身体,十有八九会一命呜呼。
最好的情况,也是从此中风躺在床上。
不过真是祸害遗千年,竟真没弄死她。
但如今成功中风,倒也算解决掉一桩麻烦……
接下来几天,周老夫人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谢妙仪又是请医又是问药,衣不解带在旁边伺候。
她生怕有人说她暗中动手脚,还故意装出一副不堪打击的模样,把族里几位嫂子叫过来作陪。
所有人可都看到了,周老夫人是因为女儿不争气才气成这样。
她这个做儿媳妇的贤良淑德,出钱出力好好伺候。
老太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赖不到她谢妙仪头上……
就这么熬了几天,一直到除夕前两日,昏迷了许久的周老夫人突然缓缓睁开眼。
谢妙仪忙装出一副惊喜的模样上前伺候:“母亲,您终于醒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呀……”
周老夫人双眼浑浊,整张脸上找不出一丝神采。
就这么呆呆的愣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傻笑起来,呆滞的老脸上浮现出一丝小人得志:“嫡母,没……你……你没想到吧?长庆侯府……最终相中的是我……呵呵,是我啊……虽然世子……世子……”
周老夫人磕磕绊绊说到一半又呆住了,很苦恼的皱眉:“我……我说话……说话……怎么这么慢?世子……哦……虽然世子纨绔不成器……到底是侯府……侯府……哦对,忠义侯府去年犯了事儿,他们家那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怎么来着???嫡姐……”
谢妙仪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母亲?我是妙仪啊,您不认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