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已经认清自己的处境,立刻麻利的跪好:“是是是,妾身知错。”
赵素兰也知道她已经被谢妙仪捏在掌心,纵使万般不情愿,也只能咬牙跟着一起跪。
不成想刚跪下,就被半夏训斥:“慧姨娘,你不是自称书香门第吗?怎么连跪都跪不好?腰挺起来。”
区区一个贱婢,竟然也敢对他吆五喝六的。
赵素兰满脸屈辱,却又不敢反抗。
玉竹本来就因之前争宠的事对她恨之入骨,又急着向谢妙仪表忠心:“半夏姐姐放心,我会看着她的。”
见赵素兰正瞪着自己,她白眼一翻阴阳怪气:“呸,连晨昏定省都不会,还书香门第?怕不是侯爷从哪家妓院里领回来的婊子,真晦气。”
“你……”
“我什么我?”
“哼,贱婢……”赵素兰已经在玉竹手下吃足了亏,这会儿实在不敢再生事,只能狠狠瞪她一眼,不情不愿跪直身子。
“我说慧姨娘,你这是来给夫人请安的,不是来哭丧的。一大清早哭丧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死了人呢。夫人的好福气,都让你给丧没了……瞪什么瞪?给我笑……你是死人吗?连笑都不会笑。”
玉竹新仇旧恨一起算,还想讨好谢妙仪,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继续掐着腰,一脸刻薄地冷嘲热讽:“你不会以为人人都吃你冷若冰霜的这一套吧?呵呵……你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还是留着演给你那些野男人看吧。这里是侯府,没人愿意看你这张死人脸……再说了,就你现在这张脸,没有镜子总有尿吧?你最好撒泡尿好好照照你这副样子,你都毁容了,还装什么人淡如菊冷若冰霜?哭丧都比你好看……”
卧房内,谢妙仪正捧着话本子悠闲地躺在床上。
听着院中尖酸刻薄的谩骂,她漫不经心打个哈欠:“我果然没看错,玉竹是个能生事的。”
半夏撇撇嘴:“她知道侯爷现在已经靠不上了,急着向小姐您表忠心呢。”
谢妙仪伸个懒腰顺手拿个蜜橘吃,边吃边点评:“是个懂事的,我喜欢。”
吃完后继续往榻上一躺:“半夏,再命人到外头去给我找些话本子,要香艳的。”
半夏走上前翻了翻那一摞厚厚的话本:“这么快就看完了?”
谢妙仪:“反正没什么事做,那就看看话本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