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那幅行军图?”
“那当然不是。”
“???”
“是就凭他能画出那幅行军图。”
“……”
魏珩并非蠢人,一下子哑口无言。
是啊,那只是区区一幅图而已。对战局肯定是有很大帮助的,但要说仅凭那幅图就能对战事造成多颠覆性的影响也不至于。
可是,能画出那幅图,就意味着画图之人除了精研地形地貌之外,对天象,土壤,气候、水流都有很深的了解。
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不为过。
而且通过这幅图,说明她肯定掌握着更先进的测量方法、更精准的绘图手法、更复杂的数术计算和更高明的布局。
那当然是一幅很好的行军舆图,但又不仅仅是一份舆图。
是绘图之人广博的见识和前所未见的高深知识。
从摄政王到闻太傅,最看中的明显是这一点。
一张图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绘图的那个人。
“你继续装情圣吧,我还要求见叶先生。”该嘲笑的都嘲笑完了,兵部尚书也不想跟他浪费时间,递上拜帖表明来意。
片刻后有小厮出来传话,说叶先生有请。
兵部尚书穿的是常服。
在进门之前,他下意识低头整理衣衫,还掸了掸袖子上的灰,最后又扶正发冠,生怕有什么失礼之处。
魏珩看着他周正的动作,肃穆的神情,张了张嘴,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