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陈设也要换一轮,全都要换成柔软舒适的。
门外的鹅卵石,院子里的台阶,包括房上的瓦片,出门用的车轿,全都要重新修整,并且还要定期检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动手脚。
还有谢妙仪平常穿戴的衣服鞋袜,香囊簪子,乃至胭脂水粉,也要全部请大夫一一验过,就怕那心肠歹毒的往这些贴身穿戴里混伤胎儿的东西。
吃的喝的就要更精细了,孙嫂子直接和胡大夫亲自商议,又亲自写了单子通知厨房管事,任何寒凉伤胎的东西从此不准再进厨房。
要是敢出现在王妃的膳食里,直接按谋害皇室血脉论处乱棍打死……
阵仗之大,几乎闹得鸡犬不宁。
不知道的还以为摄政王府是龙潭虎穴,一屋子女人争斗不休呢。
实际上……
就谢妙仪一个人。
还是当家理事的正妃,谁敢谋害她?
谁知高福比孙嫂子还紧张,该换的一定要换,该防的一定要防。
就连谢妙仪在院子里走一圈他都得让八个侍女跟着,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摔一跤。
她自己配了一味助眠安神的香料,高福都要请三个大夫轮流验过。
谢妙仪:“……”
那是她自己配的香料,自己配的。
谢妙仪哭笑不得,却也一一领受了他们的好意。
毕竟萧昀身份特殊,府里没乱七八糟的妾室侧妃要害她,外头可就不一定了。
为了安全起见,谢妙仪还特地传令下去,头三个月要静养,此事不许随便往外乱传。
不过这么大的喜事,很有必要回娘家报个喜。
林怀瑾闻讯后,第二天就带着尤管家大包小包登门。
高福异常敏感,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却毫不客气请大夫过来查看这些礼品。
尤管家:“……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同样是王妃的心腹管家,而且跟她的时间比你长多了。”
高福:“那也得查。”
新旧两个管家正在较劲时,谢妙仪已经将林怀瑾领进书房。
上完茶水后她打发走所有人,又让长乐和半夏亲自在外头守门。
林怀瑾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出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谢妙仪也收起脸上的笑容:“军中疫病的事兄长都听说了吧?”
林怀瑾的神色顿时凝重:“听说了,你想让我如何?”
谢妙仪:“你既是王爷的门生又是他舅兄,板上钉钉的摄政王一党。在这种时候,肯定是要站出来的,不过嘛该怎么站也是门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