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负责掌勺和发饭的是秋娘和杜空青,原本不是她俩,但不知怎么的,做晚饭前,这两位姑娘自告奋勇要干这个不讨闲的活。
毕竟做这么多人的饭,就算食材处理有别人在做,但炒菜确实是个体力活。
而且发饭的人要等所有人都打了饭才能轮到自己吃,到那时,饭菜都凉了,还要去热,很麻烦。
“空青,”张长宗叫住了自己比较熟悉的一位,“那边要再添一碗饭。”他朝着屠爷那边努嘴。
空青利落地接过空碗,状似无意地问道:“是哪个差爷?”
“就那个嘴角长痦子的,马朝。”
杜空青拿碗的手一顿,旁边的秋娘突然出声:“是他呀?”
张长宗几乎没和秋娘说过话,听到她主动搭话,还有些惊奇。
不过他知道秋娘住在洛小苒家,两人关系亲近,情同姐妹,所以对她也颇为客气。
“对,就是他。”
这时,杜空青已经把那只棕底白身的碗加了满满的米饭,然后递给张长宗。
待张长宗走后,秋娘凑近杜空青,眉头微蹙,“你的巴豆粉是不是放的太久了,药效消散了,他都吃了两碗了,还没去如厕。”
杜空青也很纳闷,按理说马朝早就应该捂着肚子跑出去了,怎么还像只猪似的,一直在吃。
就在两人想不通其中关窍的时候,大快朵颐的马朝突感腹部一阵烧心的疼。
起初他以为自己只是吃撑了,但随即一种急促的下坠感飞速袭来,还伴着隐隐阵痛。
顾不上打招呼,马朝捂着肚子,飞速往官道下风向的一个树林跑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泻千里之后,马朝脸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提上裤子,栓好裤腰带,坑也不埋,抬脚就要往外面走。
离走出树林还有一个拐口的时候,马朝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紧接着脑袋上挨了一个闷棍,就不省人事了。
……
屠爷吃完饭,见马朝还没回来,心里有些奇怪。
这小子解个大的竟然去了这么长时间,难不成今日真上火了,所以秘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