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管家婆子立刻收敛了笑意,重重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大人恕罪!奴婢给大人道喜了!”
“何事?”安禄海问。
他望着县衙那扇能让卫临随意进出的门,不禁冷笑,他现在还有什么喜事?
“迎春小娘和秋香小娘都害喜了!”
“什么?”安禄海双眼发直,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管家婆子虽然跪着,但表情已没有刚刚被安禄海训斥时的害怕,她眉毛飞扬,声音洪亮:
“大人,千真万确,请了好几个大夫把过脉,不会有错的。”
“好!好!好!”安禄海连叹了三遍,提腿就要往后院走。
“大人,”屠爷的声音犹犹豫豫的响起,“这次徭役……”
安禄海脚步一顿,如此短的时间内经历这一怒一喜,他一时思绪有些混乱。
想了好一会儿,安禄海重重摆了手,眼中迸溅出轻蔑的眼神:
“算了,就当是为我未出世的儿子积福了,暂时不和这些贱民计较!”
……
没了安禄海的惦记,石灰数量充足,河西、河东两村人很快就将官道修缮完毕。
至此,北境内最平坦的一条道路出现了,所有走过益州到抚远官道的人,都将见证这条路的平坦。
徭役期限已到,两个村子的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怀着劫后余生的心情各回各家。
洛小苒支着两根拐杖站定,刚想伸手敲自己家的门,却发现两扇大门的铜环上,串了一个铁链,上了把大锁。
“他们是出去了吗?”洛小苒喃喃自语,随后转头看向秋娘和杜空青:“你们说,他们会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