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充再次醒来的时候,一脸茫然,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察觉到下身的异样,他只能猜测出自己是个太监,或许还是个从宫里利用水道逃出来的太监。
霍充开始了逃亡,他身无分文,长的又白嫩秀气,有时会徒增被欺负的风险。
就这样逃了几年,霍充被一伙奴隶贩子拐卖,辗转流浪,最后到了北境。
然后,被陈稷的人发现,关了起来。
审问。
没有结果。
一个失忆的人又怎么能说出他早已忘记的事?
于是,继续被关。
地牢幽深无比,暗无天日,霍充像只虫子般蜷缩在铁笼中,日日被问着相同的问题。
为什么在先太子薨逝时消失了?
为什么在先太子薨逝时消失了?
为什么在先太子薨逝时消失了?
……
脑袋好疼!
霍充捂着头痛苦地呻吟着,幽暗的地牢仿若多年前他沉溺的那片河道,记忆从黑暗中破碎,又从黑暗中拼凑完整。
“我要见霍青云霍公子,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
霍充吃下去的那封书信,其中记载的便是先太子巡查盐务的详细经过,包括相关证据的名目。
只是,证据当时收录在东宫的档案库房,怕是早已被销毁殆尽了。
陈稷和霍青云原以为霍充被林家收买害死先太子,抓到他便有了人证,现在看来,人证和物证都成了过眼云烟。
太子之死,依旧是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