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丰脸色难看,他好歹是太子身边的大太监,平时对着褚箫儿这个正儿八经的主子卑躬屈膝也就算了,那贺生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褚箫儿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卫,从路边捡回来的乞丐罢了,竟然也敢对他不敬!
苏德丰先瞪了先拔剑的那几人一眼,呵斥道:“都退下!还嫌不够乱吗!”
接着视线转向贺礼:“如今太子殿下和六殿下都处在昏迷之中,情况不容小觑,我已经派人去传报宫里,贺侍卫与其在这里无能狂怒迁怒他人,不如去看看太医院的人现在到哪了。”
他这话说的夹枪带棒,贺礼却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手里的长剑依旧没有收回去,在黑夜里闪着冷厉的寒芒。
肆予亦步亦趋的跟在他旁边,表情懵懂,头发也有些凌乱,像是睡着后被人拖起来的,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人跑来跑去进进出出。
苏德丰给了贺生身后那两个人一个眼神,两人顺势放开他,贺生恢复自由后警惕的看着对方。
苏德丰没时间在意他的想法,看着众人尖声道:“如今东宫遭了刺客,太子殿下生死未卜。咱家可以对刚刚的事情不追究,但若是你们再生事端,那就别怪咱家不留情面了。”
众人谁都没有说话,苏德丰着急太子那边的情况,也顾不上管贺礼他们,带着人便急匆匆的走了。
贺生也担心褚箫儿,眼瞧着太医迟迟不到,焦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跑出去看一眼。
几人之中最镇定的就是贺礼和肆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