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可以继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辅佐着褚清寒上位，等到尘埃落定之后，便主动请上退职，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度余生，照顾好弟妹。

这也是他父亲的期望——

权势瞬息万变，不要让尚家的子弟再涉世朝堂。

“你若是出事了，我怕太子会重心不稳，太子出事尚家也会被连带，所以……”

所以他才会来的吧。

是这样吗……

尚淮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做了的事情就不要后悔，这是他从小学会的第一个道理。

他这借口简直漏洞百出，褚箫儿听了都差点没笑出声，：“我死了才对太子最好吧？毕竟太子这样也算少了一个弱点。”

尚淮安语气很重，像是强迫自己也相信这样的理由：“太子重情义，你出事他不会善罢甘休。”

真的是这样吗？

明明之前都可以当不知道的，为什么现在却看不下去了？是因为师生一场不愿见她落得那样的下场，还是因为见惯了她嚣张肆意的样子，所以无法想象她的狼狈？

“他说的话能信？”褚箫儿转头看向褚清寒，语气里满满的质疑和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