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将军说的极是,这也是末将不解之处,宁将军身死,年关将至,正是每年北珏最凶悍的时候,末将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甚至和守城兵都已经说明白了,可偏偏北珏没来。”
宋春也是在西北待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宁峥战死的消息刚刚才传回军营,他只觉两眼一黑,只怕是要辜负孟将军所托了,谁知道却安稳到了现在。
“那两万大军究竟灭在何处?”戚许问道。
“这里,兴裕关过去的第一个隘口,但北珏兵一般不敢如此深入。”宋春皱眉说道。
“隘口?会不会是遇伏?”戚许问道。
“就像我说的。离我们这太近了,他们要布伏就要时间,不可能发现不了,也过于冒险,而且那天的天气,也不是大军会出征的天气。”
宋春叹了口气:“当天宁将军要走,本将就说了,那天出征就像去给北珏送人头的,谁知道一语成谶!”
“还一语成谶,你怎么不说你的乌鸦嘴?那段时间宁将军都在打胜仗,就是你们一天到晚在后面唱衰,将军不带着你们出征了,你们就咒他,现在换了个孟家军的人,开心了!”赵校尉听了他的话直接斥责道。
“什么叫我们唱衰,本将在这西北几十年,说的都是经验之谈,你倒是没唱,宁将军回来了吗?”宋春也转头骂道。
“放肆!”戚许一拍桌子:“宁将军战死之事,是西雍憾事,这是你们可以用来吵架之事吗?”
“末将知错!”两人同时一撇嘴,退到了一边。
陆朔听着戚许的言论,走上前,指着出事的隘口:“前段时间暴雪,这处最近不能去查看,稍有声响,恐有雪患。”
戚许点点头:“那当日宁将军出征,会不会也是遇到雪患。”
“不是,军情是斥候送来的,他先军而动,回来禀报之时看到大军被灭,便赶紧回到了军营,我们就带人去了,若是雪患,他也回不来,而且我们到了现场也能看见。”陆朔说道。
“那他便是唯一存活之人了?”戚许问道。
陆朔点点头:“但他什么都没看见,没问出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