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陈一爬起来就要拉红喜,把红喜惊得哑口。
“干嘛?见鬼了?”冯陈看他那惊讶的表情,十分憋闷,“开车生涯,免不了磕磕碰碰,别他妈大惊小怪的样……”
话没说完,脸上就感觉到了湿意,进而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他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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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泥马!挂彩了!”冯陈捂着鼻孔,自己去车里掏药箱。
冯陈被震荡得七窍流血,车子前头撞瘪了,凹进了一块,保险杠都撞变形了。
“陈哥,我来开吧。”红喜权衡了下,还是得靠自己一只手来操作比较妥当。
“得了吧你,一只手就想操纵失衡的车,我可不想搭上这条命。”
冯陈觉得靠他,母猪会上树。
可自己眼下这个状态,无异于赶着去投胎,于是决定给红喜正骨。
接着,在无人的车道上,红喜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嗷叫。
特卫射击后的半小时内,是医疗组抢救时间。
韩杨就近调用了一批神经科医生赶往现场,去到的时候发现,烂尾楼前遍地是躺着挣扎的特卫。
他们痛苦地抱着头哀嚎,五官都扭曲到一起,有的直接躺平了,仿佛集体遭受了袭击,把医生们忙得头昏脑涨。
烂尾楼的动静这么大,附近的末日酒吧早就收到了风声。
“解老板,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如果贵公子在北城出了什么事,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花姐吞云吐雾中,又喝了口酒。
挂了电话,花姐将目光转向背手排排站的打手们。
“烂尾楼?”她扯了扯嘴角,“明晚之前,清掉所有苍蝇蚊子臭虫。”
明晚,这间末日酒吧将迎来新生。
“花姐!”有人紧急进来通报,“找到蜂哥了!”
烂尾楼前——
在无数破碎的片段中,红官始终找不到能够拼凑出完整故事的碎片,连古本命关内的景象太杂太乱,就像猛浪一样冲击着脑海,让他目眩神迷。
他记得自己将手腕中所有的本命线都甩出去了,切切实实地缠上了连古十指,只是一道强光突然切入,逼得他闭上双眼。
可他不敢懈怠,双手一拽,本命线再次绷断。
红官十指力道骤然泄劲,猛地睁开眼,就见两只虚影一样的手,从他肋下穿出来,忽然就握住他的手,带着一股浓重的檀香味。
祖师爷……
红官心跳加速,这股味道就是他每天烧的香所散发出来的。
这两只手正在操控着他飞速掐指诀。
“你不应该对闯关者倾注情感,就算是关煞将,也走不出来。”
他似乎听到了耳后传来的一句空灵提醒,带着疏离寂寥的出尘感。
恍如梦寐,红官脑袋片刻空白,内心浑浑沌沌,尝试着回应祖师爷,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关煞将一脉传承至今,表面风光,实际坎坷,他这个后世弟子,更是明里暗里要断了香火,如今祖师爷现身,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而祖师爷不但没有怪罪,还帮助他重续本命线,打了个精致的花扣。
据说祖师爷的结扣,后世子弟没个传承下来,实在太难了,模仿都模仿得不像。
红官有幸目睹,也看得眼花缭乱了。
只见红线虚影重重叠叠,结成花扣也只是眨眼间,之后更像鬼魅一样穿透煞气层层迷雾关卡,向雾的尽头延伸而去。
很快就有了着落。
系上了!
“回去吧。”祖师爷温声在耳。
红官语塞,正要给祖师爷道谢,低头一看,那双有劲的手已化成羽蝶翩然消散。
手中的本命线一动,红官一扯,便将自己扯出了本命关。
十指微微动了动,似乎还带着被勒过的痛感。
红官缓缓抬起双眸,车座上的人依旧平躺。
只是旁边的血氧逐渐上升了,灵魂不再像脱缰的野马,终于拴住了!
看那因匀速呼吸起伏的胸膛,红官长长地彻底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