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杨一时无言,他对解家和红官的过去了解不多,实在不知从哪里规劝。
片刻尴尬,韩杨猜测:“连先生还不知道吧?”
大概明白韩杨指的是什么,红官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复杂,目光透着些许谨慎和警惕,又似乎希望对方能够理解他的担忧。
“这种事,没有知道的必要。”
韩杨看着他突然想到了空中翱翔的悲壮孤雁,没有了家园,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和风采,虽振翅高飞,却透着难以言说的孤寂和哀伤。
像曾经的连古,不对,如今的连古也一样。
他很难确切地形容这对恋人身上的共同点:倔强,黯淡且孤独。
韩杨点头一叹,语气很庄重:“您放心,医生有义务替病人保守秘密。”
话说开了,红官也确实轻松了不少:“多谢。”
连古给的药是有效,但架不住他玩命似地挥霍,即使想过就此息事宁人,但人不找事事找人,一切看上去都那么顺理成章又无可奈何。
红官不信所谓的天命安排,他一直崇信的是人定胜天,才有了逆天改命之举,他的顺势不拒,看似已经妥协了命运,实际也不过是“硬抗到底”的心态在作祟。
不妨就拿他这条命搏一搏,就算搏不到天长地久,至少也要搏一个无怨无悔。
如狂风飞絮的念头在脑海中凌乱,见韩杨要起身离开,红官突然开口问:
“韩医生,您知道连先生对疼痛忍耐力的极限吗?”
没等韩杨细想,红官再问:“也就是说他能忍受到多少级?”
“医学上将疼痛分为10级,连先生能忍受到最高级别的疼痛,也就是10级。”
“那您一定见过他的胎记。”红官笃定的眼神盯着韩杨。
“胎记?”韩杨错愕了下,有些没反应过来,再看红官,发现他眼底流露出了质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