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福去安抚外边家属的情绪,红喜没跟他聊几句就不知跑哪里去。
暮色发沉,院内凉风阵阵,计承再也坐不住,迈步就往关室走去。
这才发现红喜早已等在了关室外。
关室外灯火通明,红喜在门外来回踱步,时不时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头动静,不安溢于言表。
“红喜。”计承喊了他一声,把他吓了一跳,连忙站好,“计医生?您怎么过来了?”
“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干等着啊。”
红喜怪不好意思地道歉。
“不说这个,红官怎么还没出来?”计承往紧闭的门缝瞧了眼,“能打开吗?”
“不行!”红喜立马横跨一步挡住门,压低了声音正色地说,“先生守关不能被人打扰。”
“要是守关被迫中断,先生会遭反噬的!”
计承本也没打算破门而入,“要是里面出现什么情况呢?”
“不会的……”红喜嗫嚅了下,“没发生过这种事……”
以往先生守关,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这道门总会开,这次应该也一样。
“那是过去,”计承皱紧了眉头,红官过去的身体状况虽算不上好,但也能痛揍几个人,“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哪怕是用牛刀也杀不了鸡了。
话音刚落,只听咔哒一声,门开了。
门外两人齐齐瞪大了双眼,见红官从暗处走出,肩上还架着个瘦弱的少年,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或许是灯光问题,照得红官一张脸死样白,唇色几近于无,有些瘆人。
而少年已是昏沉,低垂着脑袋,看不见面容神色,但身体松松垮垮,细条胳膊险些从红官肩上滑落下,反应过来的红喜紧忙将人扶住架走。
人从红官身上拉开,红官腿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红官……”计承急急伸手堪堪接住倒下的身体,一时承受不住重量而单膝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