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喊出那声“陛下”时,帕贝尔的眼底掠过一丝失望,但他还是微笑着回答:“不必称呼我为‘陛下’,叫我帕贝尔就好,我来找艾伦,但看起来他不在,没关系,我可以等会——他还在码头办事吗?”
她欣喜却又坐立不安地回答:“啊....当然,雨才刚停,码头就又恢复了,这都要感谢尊敬的玛乔里伯爵,如果不是他,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几周的食物该从哪弄....”
玛拉女士穿着一件褪色的旧围裙,但这件伤痕累累的工作服显然有些不太合身,或许在买回来的时候不是这样,但到了今天,围裙的上缘已经垂落到腹部,没法很好完成它的任务,玛拉的手上还沾着水,一串神色的脚印延伸到阳台,不出所料,那地方矗立着一口大锅,锅口冒着热气,旁边还有一列列的衣架。
这就是了,帕贝尔微笑着一边点头,一边倒退着走出了房子,玛拉不解地问:“陛下?你这是....”
“如果艾伦不在,那么我晚些再来——中午他会回来吗?”
“当然!”玛拉看起来有些失落,但又蕴含着几分如释重负,她的表情很有趣,但也很悲哀,帕贝尔按着帽子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下城区。
当踏进第五大道的瞬间,帕贝尔就感受到了暴雨留下的痕迹,脚下的土地并不像往常一样凝实,还残留着些许水分,每次抬脚都必须战胜那些热情好客的烂泥,但落下时又得小心翼翼,避免惹恼隐蔽的小水坑,还没走出第五大道,帕贝尔就意识到他的靴子和披风下摆大抵已经换了个颜色。
按照贵族们的标准来看,这披风和靴子应该是不能要了,但或许“万辞全书”能有办法,所以他尽量不把视线投向下方,而是强迫它们停留在街道和行人上,和他比起来,下城区人倒是不必担心这么奢侈的问题,因为他们甚至连鞋子都没穿。
他换了身装扮,换了个发型,连发色也和过去不同,理所应当地,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正是过去住在亨利一家旁边的穷小子,甚至在看到他这件越来越重的华美披风时,路人们就会自觉地走到一旁跪下,直到他离开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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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受人尊敬的感觉,只是帕贝尔并不